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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医生用患者练习,医患矛盾的一大祸根(郭子福律师)

20140801    (作者:理科思维郭子福律师)现在医患关系越来越紧张,矛盾越来越尖锐,各地杀医事件层出不穷。有的人骂医生素质低,有的人骂患者素质低,其实我认为并非素质问题,而是制度问题。因此,只是一味地倾向患者或一味地倾向医生都是错误的,我们需要清醒头脑冷静分析真实的原因,我们知道医生并不是生下来就是医生,他们从普通人成为医生是有一个过程的,就像人一生下来不是司机一样。所以,医生之所以成为医生需要一个从无到有的阶段。正是在这阶段中埋下了可怕的祸根。最终导致医患矛盾越来越激烈。甚至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如果不改变模式,则医患关系不仅不能解决而且会越来越严重。

接下来,我用学习驾驶来类比医生的学习过程,我们知道一个人要想学会驾驶,需要先到驾校去学习交规,这个过程就像学习医生先要到医学院学习一样。当学驾驶的人学完交规后经考试合格,开始上车学习实际车辆操作一样,医生也要经学校学完理论合格后,开始进行临床学习。

学驾驶的经过实车练习后,考试合格拿到驾照,然后就开车上路,但前几年这个人一般都会成为“马路杀手”,要经过较多的实践才能真正懂得如何驾驶。医生也一样,经过临床实习后,最终虽然成为一个有执照的医生,但仍然需要经过较多的实践和摸索,在前几年与司机新手一样需要拿患者练手,最终才能真正懂得医术。问题就出在这里,等下我会着重分析。在分析之前,先说驾驶员的学习方法的改进。

后来,交通事故越来越多,所以在驾驶员学习过程中,加入了教练陪练的环节,此时的学员完全不再是模拟的实战,而是自己完全真正成为司机,把车开到城市道路中,教练只是在副驾上紧急情况下踩刹车而已,并且车辆上必须写明是教练车,并且在驾驶员拿到合格证后,还要在车上贴上“实习”字样,告诉更多的人自己是实习驾驶员。

但做为医生,面对的是人而不是车,本应更加慎重,但却严重缺失这样的实战环节,因此医生不得不采用“隐蔽”的实战方法,这一方法从医生的角度讲是被逼无奈,因为不这么做学不成医生,而从患者的角度讲则造成对整个医疗行业的不信任,因此,这个问题不解决则医患关系就不可能得到改善。

现拿手术医生来分析,一个手术医生在未成为正式医生之前,是不能直接做为主刀大夫给病人做手术的。永远只能是看着主刀医生观模,除此之外仅可以在动物身上做手术来进行练习,但,不管这个动物如何与人类近似都不可能完全一样,所以这样的练习与真人练习差距较大,更可怕的是,在心理上为动物手术和为真人手术有很大的落差,这种心理问题也需要一个适应过程。当然也可以用尸体来练手,但同样的道理死体与活体有很大的不同,心理上也有很大的不同,所以不管怎样,手术医生要想从学员成为熟练的主刀大夫,前几年必须用真人进行练手,这些病人就会成为他们的实验对象。更可怕的是,医院和医生没有任何声明,当患者做实验对象后毫不知情,也毫无防备,到底哪些患者成为了手术医生新手的实验对象?很难说清楚,因为当接受手术的患者被麻醉后,到底谁来为你做手术,你不仅不知道而且也无法拒绝,包括你的家属也一样,确切的说,当手术失败后,你连到底是谁给你做手术的都不知道。但在医生从新手到熟练必须得有这个过程。

做为手术医生,正像称为“马路杀手”的驾驶新手一样,他们前几年一定会出现较多的事故和失误。而且这种失误远比“马路杀手”的驾驶新手严重,因为不仅需要练手还要在心理上适应,并且面对的患者也远比马路的车辆及地形复杂得多得多。因此,这些可称为“患者杀手”的手术医生新手,显然会给很多患者造成较多的伤害,于是每当出现纠纷后,患者及家属往往把这种责任归给整个医生行业,这就是非常不公平的。而且医生在医治过程中出现医疗事故时,往往医生会构成犯罪,但我国目前的司法实践去没有给医生定罪,有关这个问题我会在今后的文章中专门讨论。

目前舆论界把医患矛盾的根源归于以药养医造成的,其实完全错误,以药养医造成的后果是,小病大医,就是用十元钱看好的病让你花了一百元一千元,或者不需要手术的患者被手术了,但并不会造成患者非正常死亡,而目前医患纠纷中很少提到多花了钱,而大部分情况是:患者家属认为一个不严重的病手术中死亡了,或者医生不负责任手术造成残疾了。所以目前严重的医患矛盾与以药养医、医药不分无关的。

大家想想,当年的国家药监局局长郑筱萸是怎么被枪毙的吗?是因为很多新药未按规定经过人体实验而直接被批准上市了。可见在新药上市前都必须经过人体试验,那次事件后,我国出现了大量的试药自愿者,他们在新药上市前被做为实验对象先进行人体实验。但是比新药上市更需要实验的,就是手术医生需要用真人来进行前期实验,但这个环节严重缺失。目前的医患纠纷中,几乎九成以上都是因为手术,杀医事件中也几乎一边倒的是因为手术。那么,手术医生在前期练手时,到底谁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实验对象呢?所以,严重的医患矛盾的根源是手术医生的前期练手问题。

因此,当务之急是,国家应当马上成立实验医院,公开招募一些患者做为自愿者,让手术医生新手在前几年能作为主刀医师拿真人进行练手的事公开,不要再进行“隐蔽”的实验,因为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而且做为医生不经真人实验是成不了医生的,我想广大百姓也能理解。并且在手术前可以告知患者所有风险,包括新手医生的学历及从医年限及已做了几次真人实验,并评估新手的失误概率。对于做自愿者的患者除给予免费治疗之外,再由国家给予一定的补贴,对这些为医学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患者给予足够的尊重。那么,即使出了事故,患者及患者家属也不会那么激烈的反应,并且也不再会把矛盾指向整个医生行业。当这些“医生新手”经过练习仍不能胜任的,可以吊销医师资格,如经练习完全合格,再做为正式医师进入普通医院做医生。

也许有人说了,当前很多医院已经成为某些医学院的附属医院,这些医院本身就是实验医院,如果这么认为也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你真的想看病而不想用实习医生时,你该去哪家医院呢?连最大的人民医院都成为某大学的实验医院了,正式的医院到底在哪儿?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去那些附属医院的目的是看病,而不是被实验的,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实验了?还有如果你是去的实验医院,医院不仅不能收你的费,还应当给你补贴,而且要告知你被谁实验了,但是你去那些医院没交钱吗?你拿到多少补贴呢?我曾在北京某口腔医院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那家医院很知名,本以为不会遇到实习医生的,结果真的遇到了,因为我做小手术是不全麻的,当然有意识,看到医生胸牌竟然是实习,我马上拒绝治疗,那名“医生”竟然说:“你不用我,就没有医生了,这里都是这样”,但我还是拒绝,她说:“那你去找医院”,医院的回答是“我们这儿都这样,实习医生也是医生,你不让她实习,她怎么学医”,我反驳:“她的实习费给谁了?给谁就去实习谁,不要拿我练手。”,“那你等着吧,现在没医生”。我当时很是气愤,马上打电话给相关部门投诉,正打着电话,医院的人叫我去,说正式医生来了,可以为我做。我才罢休。后来想想,做为患者多么可怜啊,我是在北京很知名的口腔医院啊,怎么会想到用一名正式医生会这么难。用正式医生手术本来是所有患者的权利,但却成了很难的事情。

当然,除了成立实验医院之外,应该对医生的家庭及环境进行评价分析,给予足够的支持让他们有更好的心态面对医学问题,同时对做手术的手术室应当选择家属可以通过玻璃屏幕观看到内部的透明手术室,以便在患者麻醉后可以由家属进行其人身保护及监督。我想这些才是解决医患矛盾的根本。如能这样,医患矛盾将迎刃而解。(郭子福律师:中国百强律师、央视主讲律师、经济师、工程师、物理学士、漫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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